“谁是死囚?”
曹宁勃然大怒。
一步跨到那千夫长面前,嘶吼道。
新军的确是由死囚和重犯组成的。
但这已经过去史了。
现在再次被当面提及,明摆着就是侮辱他们。
都是血勇之人,这还能忍的了。
鄂伦春的脸上的顿时难看到了极点。
原军中的千夫长,对新军其实就很不满,一直以来就在找机会爆发。
而新军对屡战屡败的老卒,也是颇有微词。
但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大,绝对不是他想看到的。
哪怕是执行军法,也是法不责众。
鄂伦春一时间,竟难以遏制。
“想做什么,造反吗?”
就在此时,一爆吼声传来。
随之,还有一连串的马蹄声。
“监军春公公到……”
随着这一声吆喝,众人齐刷刷让开了一条道。
几乎是所有周军,对宁安有一种天生的惧意。
“见过监军大人……”
“怎么,还没等离阳大军来,自己先练上了?”
“要不要让众人散开,给你们一个你死我活的拼杀机会?”
宁安大步上前,嘶吼了一句。
刚才一进入大营,他就知道这事儿了。
火速冲来,万幸事态没恶化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说!”
宁安身上的杀气骤然爆发。
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两名千夫长和曹宁。
这个节骨眼上,老卒和新军对峙,真是找死。
“回春公公……”
曹宁一拱手,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。
“是你说的立功有个屁用,有没有饷银,更没赏钱,当兵打仗只为不几个碎银子吗?”
“是也不是?”
宁安冷冷盯着最先挑起事端的老卒道。
老卒见状,不由吭哧了,“春……公公,是曹副将欺负人……”
“我只问你,是不是。”
宁安的声音,冷的可怕。
“是……”
“呛……”
“噗!”
老卒的一句话还没说完,脑袋已经飞出三米开外。
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来。
等众人反应过来时,宁安的蚩尤天月剑已经入鞘。
“一个士卒,竟然敢目无军法,顶撞副将。”
“死!”
如此犀利,如此霸道。
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老卒全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。
这帮见过血的人,对致命的危险,有天然的嗅觉。
清楚只要敢在此时冒头,绝对会死无全尸。
“刚才你在公然嘲讽曹将军?嘲讽新军?”
“公然煽动士卒挑衅、散布负面消息。”
“且不从大将军令,该当如何?”
宁安收拾了那老卒,然后猛然踏前一步,对其中一个对峙的千夫长喝道。
“末将……春公公,真是眼下军中人人皆知的事,他们不过是多说了一嘴。”
“当下离阳军来犯,正是我等报效……”
千夫长避重就轻,答非所问。
数千老卒在场,他不相信宁安敢对他动手。
“呛!”
“噗!”
千夫长的人头飞出三丈开外。
嘴唇还在抖动,似乎还在继续说话。
“千夫长不顾军纪军法,死不足惜。”
一滴血都未曾沾上的蚩尤天月剑再次入鞘。
此时另外一名千夫长已经是汗如雨下。
春公公不但是节制全军的监军,更是黑云台的督主。
别说是一个千夫长了,就是前军主将,朝廷大员,都可以先斩后奏。
遑论,后面还有一千杀气腾腾的黑云台斩杀。
只要有丝毫的异动,他们这些人,瞬间会成为刀下鬼。
“先把看起来。”
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宁安会杀这千夫长时,他却没动手。
这完全不符合宁安做事的风格啊。
“都听清楚了,无论凤凰城发生什么事情,我大军的军饷粮草一分一毫都不会少。”
“如是让本监军听到有人再散布、谈论负面消息,灭九族!”
“大将军,我们回幕府。”
宁安几声高喝,新军老卒全都散了。
远处凑热闹的离阳降军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……
宁安的霹雳手段结束了这场即将被挑拨起来的内讧。
但没说曹宁半句。
“末将请求监军、大将军治罪!”
曹宁当即跪地道。
“你何罪之有?”
“随我们去幕府。”
宁安知道这件事,根本不怪曹宁。
谈何治罪。
幕府。
“得亏春公公来的及时,不然真是要出乱子了。”
“本将军惭愧,惭愧啊。”
鄂伦春满是愤怒和尴尬。
作为一名统领全军的大将军,刚才竟然没能及时制止。
说白了,就是没掌控力。
这是多么可怕……
“大将军何出此言。”
“大将军带兵多年,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?”
“国库存银失窃才几天?”
“这本该属于大周朝廷的秘密,不但凤凰城传得沸沸扬扬,还传到了边城。”
“若按正常,这消息能来的这么快?”
宁安当即冷冷说道。
他真是低估了这背后的黑手。
处处给他下杀手。
若是他晚来一步,大军火并,战力将大损。
就算他有兵略,也无以和离阳军大战。
真是歹毒之极。
“春公公是说,这消息,是在第一时间被人送来了?”
“那老卒挑事,也是有意为之?”
鄂伦春当即反应过来了。
“嗯,也恰好曹宁看不过,过去说了两句。”
“其实即便不是曹宁经过,他们也会找茬和新军,或是降军起摩擦和冲突。”
宁安点头说了一句。
“真是狠毒,狠毒至极。”
“亡我大周之心不死啊!”
鄂伦春额头青筋暴跳
“大将军勿要动怒,这等伎俩,不过是小计谋耳。”
“大军未乱,士气还在,我等安心拒离阳军即可。”
“这幕后挑拨之人,不难查出。”
“离阳军距离我边城还有多少路程?”
宁安不用想都知道,这挑拨大军内讧的幕后黑手,就是盗窃大周库银之人。
一时半会,很难揪出来。
但是离阳军逼近刻不容缓。
“不足两日路程。”
鄂伦春道。
“此次带兵的是离阳兵部尚书齐刘海。”
“此人不可小觑。”
“离阳军两次全军覆没,这次再来,怕是不好对付,想守住边城,很难。”
凡事有再一再二,绝无再三再四。
“大将军,若是灭掉此次来犯的离阳军,离阳还有多少兵马?”
不想,宁安如此问了一句。
鄂伦春和一干将军直接懵逼了。
退兵对策还未商议,春公公就如此自信?
会不会是因为口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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