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马,去带那狗日的黄秋生来。”
敢情那千夫长的名字叫黄秋生……
片刻之后,黄秋生带到。
随之而来的还有周军前军主将,黑云台斩杀组统领徐却。
“末将……见过大将军、监军大人。”
这黄秋生被带到幕府,闪烁着一对三角眼,不知心里在盘算什么。
“黄秋生,本监军问你,大将军可曾亏待过你?”
宁安盯着黄秋生问道。
黄秋生被问的愣了一下,心里想好了有可能被问到的各种问题,没料到竟然问这个。
“回监军大人的话,大将军对末将很好。”
“大军是缺你饷银了,还是少你口粮了?”宁安继续问道。
“回监军大人,不曾有缺。”
黄秋生拱手说道。
“既然如此,那你为何要煽动挑唆大军内讧?”
“既然如此,你为何要投敌叛国?”
宁安的声音,骤然拔高了许多。
“监……监军大人,您何出此言?”
“末将对大将军,对大周忠心耿。”
“怎么会投敌叛国?”
“和曹将军起冲突,纯属对新军的不满。”
“曹宁到军中不到一个多月,就从炮灰成为了副将。”
“我们这帮千夫长,哪一个不是随大军打过无数次仗,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。”
“末将心底不服……”
黄秋生早就想好了对策,避重就轻。
转移话题,混淆视听。
“看来黄将军的耳朵不太好使。”
“帮他去了!”
宁安话音刚落。
“呛!”徐却弯刀出鞘。
一道寒光闪过,黄秋生的一只耳朵飞起。
继而飙射出鲜血。
“啊……”
骤然传来的疼的痛,使得黄秋生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就来鄂伦春,也是猝不及防。
这毫无征兆。
“本监军的的话,不想问第二遍。”
宁安冷冷的说道。
“监军……大……大将军,末将是冤枉的啊……”
黄秋生哭喊道。
真是委屈极了。
“呛!”
“噗……噗……”
不等宁安开口,徐却弯刀再次出鞘,黄秋生的两只臂膀被斩落。
立时,血腥味在整座幕府弥漫开来。
“继续,直到他说为止。”
宁安负手而立
对这种人,让从来不手软。
“噗……”
“噗……”
徐却手中弯刀翻转,黄秋生的两个眼珠子没了……
“啊……”
“嗷……”
“杀了我……杀了我吧……”
“我不怕死……不怕死……”
过了片刻,毛骨悚然的惨叫的再次响起……
“大将军,可否听说过人彘吗?”
宁安冲鄂伦春笑了笑道。
“人彘?”
鄂伦春摇了摇头,他当真是没听过。
“是指把人的手脚剁掉,挖出眼睛,割掉耳朵、鼻子,用喑药灌进喉咙,割去舌头,破坏声带,使其不能言语,然后止血包扎,丢进一口大坛子里,用药水泡着。”
“这样,人不会在短时间内死掉,有生命力强的甚至可以活好几年。”
“据说是真正的生不如死,但又无法自杀。”
“本监军从未尝试过,不过眼下突然想试试……”
宁安的声音,听在黄秋生的耳朵中,简直就是魔鬼的声音。
“说……”
“我说……”
黄秋生不怕死,但是怕生不如死。
“哦?”
“那说来听听……”
宁安淡淡道。
“是…是……八王爷的随从徐元直……”
“他昨晚来找的我……”
黄秋生几乎是嚎叫着说道……
“徐元直,他人呢?”
“他找你做事,不怕你被抓了,把他供出来……”
宁安没有太多惊讶。
黑云台的人在凤凰城翻遍了,甚至在各国都加大了搜捕力度。
不想,这徐元直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边城。
真是给他来了个灯下黑。
“我……父母双亡……孤身一人……”
“没有人可以胁迫我……”
“即便是我被抓住……也大不了一死……”
“他昨晚就走了……”
……
黄秋生的最后一句话没说完,就昏死过去了。
“送他上路。”
宁安摆了摆手。
徐却手起刀落,黄秋生很痛快的领了盒饭。
赶赴黄泉的路上,他该感谢这一刀……
“督主,属下大意了。”
徐却躬身说道。
他作为黑云台统领,就在边城,还让徐元直悄声无息的来,大摇大摆的去了……
真要是追究起来,他难辞其咎。
“没事,这徐元直能在八王爷身边这么多年,绝非寻常之辈。”
“这一天时间,他应该还没出大周。”
“传令所有兄弟,严加盘查,一定把这人翻出来。”
宁安有种直觉,这个人,知道很多事情。
甚至于储君中毒、先帝暴毙的事情,他都知道。
“是……”
满是愧疚的徐却,匆匆出去了。
“春公公,本将军这是无地自容啊。”
鄂伦春拱手道。
“大将军言重了,这等事,本来和大将军无关。”
宁安笑呵呵说道。
“我们休息一阵,两个时辰后出发。”
“此次必要一鼓作气灭了离阳军,然后长驱直入……”
“嗯?”
“长驱直入?”
鄂伦春有些懵。
这要是太后和怀清,说不定能懂一二……
“呵呵呵,也可以理解为直捣黄龙。”
宁安说罢,径直休息去了。
“这……”
“春公公意思是在灭了离阳军之后,直接反攻离阳?”
“那将士们的三日战饭怕是不够。”
鄂伦春此前以为宁安不过是打打鸡血。
不想竟然来真的。
“呵呵呵,不用,以战养战即可。”
宁安的声音,从幕府后传来。
继而是,便是震天的呼噜声。
日夜加班,操劳国事,再加上急行军,他的体能,已经是消耗殆尽了。
“以战养战……”
鄂伦春陷入深思。
良久之后,直接原地蹦起来了。
“春公公真是大才,大才啊……”
“我大周国运,将万世昌盛。”
……
凤凰城,凤鸣阁。
密室。
“事情都办妥了?”
发问的赫然是那摇着折扇的儒雅男人。
“回先生的话,全都办妥了。”
“且不说那太监能不能抛开这个谜团,即便是破开了,也束手无策。”
已经换了一副模样的管事道。
“好,很好。”
“记得你说赌坊还有一个荷官,解决了吗?”
儒雅男人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,喝了一杯酒问道。
这话一出口,管事的表情骤然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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