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要和他们拼了?”
曹宁和徐却低声道。
他们的兵器还在手上。
此刻突然发难,也不是来不及。
“不用,淡定!”
宁安直接阻止了。
硬拼死路一条。
“且慢,太子殿下。”
“臣打仗,从不杀降。”
“等把这太监押到靖山城之后,任由殿下处置。”
“大军之中,是臣说了算。”
不想,张辽一拱手硬邦邦说道。
不给太子一丝面子。
这太子顿时尴尬出了天际,“张辽,你好大的胆子。”
“竟然不遵本宫的命令。”
“忤逆犯上。”
“殿下,臣也是奉命行事。”
“只要破了凤凰城,回到靖山城,全凭殿下处置。”
不得不说,张辽就是刚。
杀降这种事,他从来不干。
纵然他在战场杀人如麻,但作为大将,一直都认为杀降有损阴德。
“把那狗太监给本宫拉过来。”
对张辽发号施令没用,他自对自己的亲随道。
几名亲随看着杀气腾腾的的北莽军,面面相觑,硬着头皮就要动手。
“都听了,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。”
“有人敢妄动,直接拿下。”
张辽冷声喝道。
“你,好,好,好……”
“本宫记住了!”
“张大将军,本宫就等着你破了凤凰城。”
太子的脸再次被打了一巴掌,那个疼啊……
“还请殿下见谅。”
“入城,把所有降军分开看守。”
张辽的脸色,一直都是那么阴沉。
周军的突然投降,让他心里没底。
这又得罪了太子,更是郁闷。
“得令!”
“大将军有令,入城。”
副将高喝了一声,北莽军有序入城。
被绑缚押解的宁安,彻底松了一口气。
他方才就在赌张辽不杀降。
万一黑云台的情报有误,这会儿估计已经在黄泉路上后悔了。
“春公公,这能行吗?”
“怎么感觉这么玄呢?”
鄂伦春在宁安身边小声道。
“尽人事听天命。”
“无论如何,都没让兄弟们送死。”
“大不了,就是本督主一人被那狗太子杀了而已。”
宁安慨然说道。
听的鄂伦春老泪纵横。
身在高位,还能为将士们如此着想的,真是罕见了。
入城之后,张辽发现了一个问题。
雀城的百姓都被转移走了,除了投降的周军,别无他人。
“人都提前走了?”
张辽自言自语了一句。
这似乎看起来也十分正常,可他总是觉得这一切合乎逻辑的背后,都有着看不见的阴谋。
“大将军,这太监也是打了好几场大仗的人了。”
“有这等觉悟,也实属正常。”:???
“这也算是变相的保护百姓。”
“不过,他这是白费苦心。”
“大将军向来不抢掠百姓的。”
心腹副将张赫道。
“不,总感觉没这么简单。”
“这太监能三胜离阳,再胜李存孝,定然有过人之处。”
“只是本将军实在是想不出,做了俘虏,如何翻盘。”
“还是那句话,你让所有看押降军的人,格外小心。”
“传令火头军,起炊。”
张辽还是慎之又慎。
另外一边,太子正喝闷酒。
今天先是被周军气的吐血。
后来,更是被张辽气的肝疼。
亲随护卫是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。
他们可是太子的人,太子被羞辱,就等于他们被羞辱了。
“殿下,这张辽忒不是个东西了。”
“您的命令,他竟然不听。”
“等到了靖山城一定要狠狠的收拾他。”
“不然,你往后的在大军中,威严何在?”
“相信陛下也会想到这一点的。”
“今天真是气死人。”
一名亲随护卫道。
“你说的,殿下都知道。”
“收拾张辽,早早晚晚的事情。”
“殿下眼下,最想收拾的是那个狗太监。”
“只要把他狗太监拉来让殿下给做了,殿下的心情,立刻就好起来了。”
护卫队长忿忿然说道。
“哼,现在人在张辽的手里,他怎么可能放人?”
“若是要放人,早就放了。”
一提起这个,太子更加郁闷了。
堂堂太子,在北莽军中不但毫无威信可言,甚至连简单的号令都不行。
“对了,殿下,臣突然想到了主意。”
“张辽的人,不可能一直都守在那狗太监身边。”
“等会开饭的时候,自然会换班吃饭。”
“咱们给他们的饭菜里面做点手脚。”
“等夜半时候,他们定然会睡死过去,我们动手如何?”
人多了,还是有脑子活络的,说话间,竟然还拿出了一小袋迷药。
“好,好,就这么办了。”
“等事情成了,本宫重重的有赏。”
太子顿时心情大好。
张辽的人是不听他的号令,可是作为太子,视察视察伙食,这很合理吧?
“谢殿下……”
……
离阳旧地,坤城。
此地是东麟和大周的交界处。
原本,是离阳边城。
原本平静的官道上,突然卷起了漫天的尘土。
继而,数万人出现在了坑洼的官道上。
杀气腾腾直接奔袭而来。
已经在城头等候多时的李存孝和李陵叔侄相视一笑。
可算是等来了。
“叔叔,真如春公公所料,这东麟还真是想趁火打劫啊。”
“让侄儿出城会会他们。”
李陵的眼中,闪着兴奋的光芒。
“不,在城内守一波。”
“等他们攻的人困马乏时再出城冲杀。”
李存孝摇了摇头道。
“为什么啊?”
“春公公那边,张辽大军已经杀到雀城了。”
“我们这边早结束,可以过去助他一臂之力。”
“要不是他,我们已经给太子背锅了,这个时候怕是族人无一幸免了。”
“我们现在的族人,都在凤凰城居住,且周皇赏了我们这辈子都用之不尽的财物。”
“军饷粮草,更是比鄂伦春的人马还要充足,我们当知恩图报。”
李陵有些不解。
“呵呵呵,你说的都对。”
“春公公对我们,确实不错。”
“但我问你,让你对战我们北莽旧部,你能放开手脚吗?”
“再者,张辽在北莽可是数一数二的猛将军,即便我们去了,也未必能打得赢。”
“此外,春公公既然令我们在此地抵御东麟的兵马,就该有对付张辽的办法。”
“我们从令行事就是了。”
李存孝微微笑着说道。
“办法?”
“什么办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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