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受不得那样的场景,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?
李斯很清楚,今天这个阉货过来,必然是胡亥那边出现了什么不该有的反应,所以他是过来给自己通报传信的。
只不过瞧着赵高现在的这幅样子,或许在他心里,也对自己失去信任了吧。
不然,赵高才不会这么讲话。
他很少会如此直接。
“太府令大人。”
“咱们之间也算是老朋友了。”
“有话你最好直说
“可是觉得我已经背叛了公子?”
……
李斯这话干脆又直接,反而是弄得赵高有点不好意思了。
“丞相,话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您对公子的忠诚,在下知道。但公子不知道。”
“况且此次……在下不是也给公子提出了,与丞相一道的策略吗?”
赵高说着,嘴角勾出一抹深邃的微笑。
李斯心中恍然,是啊,赵高所以能提出那样的策略,除了策略本身之外,怕不是也有故意成全他的意思。
如果能让胡亥明白,并非什么事都见到眼前利益的话?悖?残硪恍┞榉尘徒饩隽恕
李斯不得不佩服赵高的用心。
事到如今,他竟然还能对胡亥死忠。
……
“太府令,现在你的良苦用心我算是知道了。”
“多谢!”
李斯端起酒来,双手奉上。
赵高潸然一笑,压住他的手腕:“丞相不必如此;咱们是一家人。”
“但是当前最大的问题,还有一点。”
“就在于……哼哼,不知丞相治。
理由也都一一写明,不外乎一些赵佗熟悉前线战况,了解匈奴人风俗的废话。
……
王翦看完这封奏疏之后,不由得泛起一抹凛然的讥笑。
“陛下,太府令……只怕是别有用心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始皇帝什么看不懂?
包括赵高与胡亥之间的对话,还有他和李斯的沟通等等,黑冰台早就报告过了。
始皇帝要装傻,而且找王翦过来,真的也是想听听他的态度。
毕竟赵祯,是真的很辛苦了。
“王翦,你怎么看?”
稍加思量,王翦言道:“陛下,只是不知道这封奏疏,是只有太府令一人上奏,还是其他人也有态度呢?”
他家现在就差直接点李斯的名了。
始皇帝微微一笑,摇着头又取出了几分类似的奏疏,但没有一封是李斯亲笔所写。
可所有上奏之人,八成都是李斯的旧部。
这情况就很明显了。
王翦把赵高的奏疏直接扔在一边:“陛下,此等之人,误国矣。”
……
“看来你的态度和朕是一样的了。”
始皇帝笑容不改,一把将所有的奏疏,全都推到了地上。
“朝权争斗,竟然在面对外晦之时,也敢不停……这朝廷还真的是乱了。”
不好……
一听这话,王翦当时心往下沉,他作为始皇帝最信任的人,也是一起奋战到今日的兄弟
岂能不懂这句话的意思?
稍加思量,王翦直接把话题挑明了。
“那么陛下得意思,可是要趁此机会,再来将朝堂清洗一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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