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顾星文还去偷偷看了一眼,却发现谢尔盖的住处早已人去楼空,就好像凭空消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。
再次遇到叶列娜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,她诚挚邀请他前往荒野。
可是当顾星文看到亲自开车过来的叶列娜时,神情有些不对。
“就你一个人?”
按理来说荒野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找一个军团做保镖都不过分,为啥只有他们俩?
见到人来了,叶列娜伸出手,拍了拍旁边的座位。
“对,这里同志。”
上车后二人相对无言,车窗没关,上头留下点缝隙,凌冽的寒风将顾星文吹的眯起眼。
叶列娜负责开车,起步不久后略微侧头,看向身旁男子脸上戴着的面具。
“同志,为什么要戴这个?”
而这边顾星文早就想好了说辞,“和你说一个蛮不幸的消息。”
他抬起手,摸上面具冰冷坚硬的表面。
“那些人可能追过来了,我必须隐瞒身份。”
语气中夹杂着强烈的不安,完全一副被追杀的可怜人士模样。
“我希望我的信息越少人知道越好,可以吗?”
那个雾冬男人毁掉的设备让他十分警惕,万一对方记得自己的容貌那就有些麻烦。
还好之前他就开始改变自己的容貌,现在整个雾冬集团估计都没有多少人近距离见过自己的真容。
叶列娜意外地看了一眼顾星文,明显是想问什么,但终究没有开口小】
【说】
短暂的沉默后,她缓缓道:
“谢尔盖是叛徒。”
顾星文听到后动作稍微一顿,藏在外套下的五指开始收紧,掌心溢出冷汗。
“....”
“想不到伊万这小子还有偷翻别人东西的毛病,万一看到点不健康的东西怎么办...”
叶列娜面上闪过一丝窘迫,“这件事只有相关的几个人知道,那小子被我关了禁闭,咱们两个就够了。,嘶——现在我们来连线今天的第一位听众!”
“呜呜——那个臭男人,我不过是网上买了个测忠诚的服务,客服怎么就和他在一起了呢?我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呜呜呜——”
“额好,嘶——下一位。”
车逐渐驶离城区,电台的信号也越来越差,电流声不绝于耳,最后被叶列娜手动按下暂停。
“有件事...想问你。”
顾星文直视着前方,声音险些消散在寒风中。
叶列娜点点头,示意他有话直说。
“你好像从第一次见面后就叫我同志,同志是什么意思,这是你们这里的习俗吗?”
叶列娜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,脚下微松,车速放缓不少。
“同志,就是志同道合的人。”
她的声音有些轻,可在落入顾星文耳中时却异常清晰。
不知为何,“志同道合”这四个字出现时,他的心底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。
顾星文无法用语言准确地形容,但就是莫名感到——心酸
“为什么会专门挑这个称呼?”
他下意识问道。
在顾星文过去的认知中,人们之间的称呼有同学,同事,队友乃至战友,可唯独没有同志这个词。
听着陌生而熟悉——明明是过去从未用过的称呼,但每每从叶列娜嘴里说出来时总带着股亲切。
“因为在过去反抗军还没有建立的时候我们还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,但现在我们有着一样的目标一样的志向。”
“我们是比亲人还亲的兄弟姐妹,更不会像集团那样压迫和消费兄弟姐妹,只要我们足够团结,那么总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。”
比亲人还亲的兄弟姐妹吗?
顾星文莫名感觉这个称呼有些沉重,却不知具体沉在哪里。
见身旁的男子沉默,叶列娜笑笑,“或许你以后就会懂了,顾同志。”
车窗上抬,将寒风抵挡在外。
——起风了。
漫天的黄沙几乎要将视线遮挡,朦朦胧胧间顾星文竟看到极远处出现了车队的轮廓。
“同志,有时候比任何人都值得依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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