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离渊那时在酒吧当服务员,同样的制服,穿在他身上似乎就是和别人不一样。
少年生了一双乖顺的狗狗眼,眼尾下垂,显得很是可怜可爱。
“多大了?成年了吗?”
许笙靠在皮质的沙发上,手上端了杯酒轻晃着。
周围的人都有伴儿,就她没有,突然间,许笙想合一下群。
“成年了,二十一。”
白离渊身子僵了一下,白衬衫都微微有些发皱。
许笙拍了下身边的位置,眸中漾起笑意,明媚大方,说出的话却是流氓似的。
“陪我一晚,你今天推多少酒,我买多少。”
白离渊唇瓣微抿,昏暗的灯光下,让许笙看不太清他的脸色,但总归不会太好。
许笙突然觉得无趣,摆了摆手,“拿几瓶你们这儿最好的酒过来,其他的算……”
“好。”
白离渊声音微哑,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润。
许笙愣了一下,同时感叹着年轻真好。
白离渊乖乖坐到许笙身边,给她空了的杯子里倒了酒。
许笙终于看清了白离渊的脸,五官清俊精致,带着独有的疏离感,微微下垂的眼尾给人一种很好欺负的感觉。
她心里好像被什么击中了一下,不得不说,白离渊的长相完全符合她的喜好,许笙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合心意的男人。
许笙视线划过他坚挺的鼻梁,鼻根很长。
听说鼻根长的男人那方面会很不错,许笙抿着手中的酒,唇角微勾。
“弟弟,叫什么名字?”
许笙空着的那只手摸上了白离渊的大腿,打着圈圈。
白离渊肌肉紧绷,倒酒的手都抖了一下,头更低了些,“白离渊,离开的‘离,深渊的‘渊。”
许笙莫名觉得白离渊有些可怜,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勾起他的下巴,“白离渊,愿意跟我走吗?你还是学生吧?来这里兼职,缺钱?”
白离渊看着许笙那双勾人摄魄的眼睛,喉头微紧,“姐姐什么意思?”
许笙身上一股电流闪过,激得她浑身发麻。
“姐姐?”
许笙挑眉,小孩儿看着单纯,还挺会,这难道就是传说的纯欲?
“你不喜欢吗?”
白离渊垂下眼睑,小心翼翼又带着清冷感,勾的许笙心痒痒。
“喜欢啊!那姐姐包养你怎么样?你负责让我开心,我负责解决你现在的难题。”
许笙轻笑,掐紧了白离渊的下巴,眼中盈满笑意,势在必得。
白离渊脸色微白,沉默不语,红润的唇瓣紧抿着,似乎正在挣扎着。
许笙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过分,人家一勤工俭学的正经小孩儿,怎么可能愿意被保养?
正当许笙要放弃时,白离渊突然抬手握住了她的手,“我做姐姐男朋友,让你开心。”
说完,白离渊又低下了头,像是在害羞,耳尖微红。
许笙看着白离渊清俊的侧脸,被鬼迷了心窍,居然点头答应了。
等她再回过神时,两人已经在酒店房间了。
许笙洗了个澡,酒也醒的差不多了,顿时萌生了退意。
“那个,今晚我有点……”
“姐姐,我第一次,可能不太熟练。”
就在许笙犹豫着怎么开口把人哄着时,白离渊红着脸上前打断,抬手揽住了她的腰。
少年身上冷冽的清香钻进许笙鼻间,瞬间把她迷得失了理智。
“没关系,我教你。”
许笙下意识逞强,虽然她也只见过猪跑,但好歹比白离渊多活了几年。
酒店宽大的软床上,许笙忍着羞耻,一步步告诉白离渊要怎么做。
天知道,许笙虽然平时嘴上不把门,但都仅限于理论,实践还是第一次啊!
……
那晚之后,许笙才知道白离渊是因为母亲生病住院了才缺钱。
她帮白离渊交了手术费和住院费,还找了最好的医生。
可惜最后还是没救回来。
白母去世那天,天上下着瓢泼大雨,许笙那天加班,很晚才到家,白离渊蹲坐在她家门口,浑身都湿透了。
白离渊抱着许笙,说他没有家了,只有她了。
那天,许笙下了一个决定,她想让白离渊入赘许家。
许家只有她这一个孩子,她不会联姻,也不会和别人随便结婚,她需要一个她喜欢又听话的男人,白离渊很合适,他很听话。
只是,没过多久,许笙就发现白离渊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她。
直到许笙在白家的一个酒会上看见了白离渊,才知道他瞒着她什么。
那天的酒会要开到很晚,原本许笙还怕白离渊在家里等她会无聊,现在好了,人家压根儿不需要她担心,玩得好着呢!
华丽的宴会上,那个总是穿着白T牛仔裤的男孩子换上了价格高昂的定制西装,身边跟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。
许笙隔着人群看着那个陌生的白离渊,脸上的笑容愈发艳丽,眸中被欺骗的怒火却怎么都掩不住。
第一次,许笙在宴会上提前离去,不告而别。
白离渊追了出来,“姐姐!你听我解释!”
他腿长,许笙穿着高跟鞋根本就没有甩开他的机会。
“以后别再来找我,我们分手了。”
许笙面无表情地看着白离渊,直截了当。
白离渊眼尾通红,委屈地看着许笙,“姐姐,你不能这样对我,是你先招惹我的。”
许笙不耐烦地甩开白离渊,“行,就当我渣,玩够了不想要了行吗?”
她向来快刀斩乱麻,她不喜欢麻烦,她的身份也不允许她自找麻烦。
而白离渊,就是个大麻烦。
如果他只是个无父无母的普通男大,许笙想让他入赘许家轻而易举,可他现在的身份是白家的少爷。
白家这一辈全是姑娘,就这一个少爷,可想而知,别说是入赘了,就是结婚她估计都不会在候选范围内。
许笙不认为白离渊一己之力可以反抗整个白家,今天他身边那个女孩就说明了一切。
“放手!白离渊,现在放开以后还能做朋友。”
许笙是铁了心,更何况她现在在气头上,简直是一点就炸。
白离渊最后还是放开了许笙,他没答应分手,跟着许笙回了他们的家,被连人带东西赶了出来。
他可怜兮兮地蹲在门口,像是没人要的小狗,可这次许笙没有再出来把他捡回去。
白离渊在门口蹲了一夜,许笙也一夜没睡。
她不敢赌,白离渊年纪太小了,就算现在他爱她,等再过几年,她年纪大了,到时候受伤的就是她了。
此后好长一段时间白离渊都没再出现,许笙虽然失落,但也松了口气。
可她没想到,白离渊居然敢软禁她!
卧室内的大床凌乱的没眼看,床单皱巴巴地团在了一起。
许笙歪倒在床头,身上不着一物,长及腰间的卷发沾黏在背上。
“姐姐,吃点东西,休息一下。”
白离渊裸着布满抓痕的上半身,端了碗粥进来,哄着许笙吃。
许笙沉默不语,但却是乖乖张嘴喝了粥。
她又不是傻,现在闹绝食,苦了自己不说,还没力气反抗!
“白离渊,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?”
碗里的粥见了底,许笙恢复了些力气,声音哑的不成样。
白离渊顿了一下,低眉顺眼地吻了吻许笙,“姐姐,我没有关你,只是不想离开你。”
“姐姐,笙笙,我错了,我不该瞒着你,那个男人当年抛弃了我母亲,这次我回去是想要复仇的,怕你担心才没说。”
许笙神色木然,这还不是关?
手机没收,从昨天晚上做到今天晚上,除了上厕所吃饭就没怎么让她休息过,小屁孩儿哪儿学的强制爱!
“和这没关系,我们不合适。”
“哪里不合适!”
白离渊眉宇间露出一丝阴翳,半压在许笙身上,暗示意味极强,“我觉得很合适,姐姐很舒服,不是吗?”
许笙恼怒地瞪了他一眼,脑子里都装的什么黄色废料!
“我比你大太多了,而且白家也不会同意你娶一个比你大还对你没有助益的女人。”
白离渊急了,“我想娶谁是我的事!”
许笙冷笑,“你真的能决定吗?那订婚的事情呢?你要是能自己决定,消息会传出来?”
“那……那是他们胡乱传的,没有的事,笙笙,我很快就会解决,我只爱你。”
“够了!”
许笙疲惫地闭上了眼,“白离渊,我二十八了,差不多该结婚了,但你却连法定结婚年龄都没到,你懂我意思了吗?”
白离渊沉默不语,就在许笙以为他想通了的时候,他开口了。
“我可以把出生日期改了,你想结婚,我们就结。”
许笙无语地看着白离渊,她以前怎么没发现,他这么幼稚。
白离渊眸中带着希翼,他紧紧盯着许笙的眼睛,像是快要哭了。
“笙笙,你别不要我,我只有你了,求你,别扔下我一个人。”
看着白离渊眸中破碎的光圈,许笙心软了。
两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纠缠下去,许笙在等白离渊放弃,白离渊在等许笙回头。
直到许笙发现自己怀孕了。
那时白家乱了套,白离渊很忙,每天都回去的很晚。
许笙知道,他很累,但为了陪她,让她回心转意,还是来回奔波。
所以许笙选择了离开,这个孩子是她的,白离渊可能不会是她的老公,但孩子会一直是她的孩子,而且,许家有了继承人,她哪怕不结婚,她爸也不会再催她。
在国外养胎的那几个月,是许笙最开心又最难过的几个月。
开心的是她的孩子很健康,傅卿和陈年他们也经常找时间和她聊天。
但异国他乡,看着别的孕妇都有人陪伴左右,许笙再强大的内心,终究会忍不住酸楚。
后来傅卿和陆辰亦来了M国,她知道江以南出事了,也知道白离渊如愿报复了那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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