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有两件事受到读者们强烈的质问。
第一件事,很多读者说,我应该叫凌老师为姑姑,而不是叫阿姨。
这件事,我也是后来才弄清楚。忆兰的奶奶姓凌。大家懂了吧,也就是,忆兰与凌老师基本上没什么关系了。
如果你还不懂,就去读读《增广贤文》。
叫富在深山有远亲。
至于第二件事,在那个石山上,我的行动有些出格,我也要解释一句。
因为山上方圆几里都没人烟,再说,有件事,我一直不好说,前天晚上,我做了一个性梦。
好啦,接着叙述故事。
等行远从江左回来,次日下午,我问:“今天晚上不会去约会了吧?”
他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上次说有事要请你帮忙呢。”
说罢,他就泡茶。
两人坐下,他又起身,从抽屉里摸出两盒烟,说道:“给你,上次招待客人剩下的。”
我说:“什么事?”
他讪讪笑道:“请你跟林业局隆局长求个情,把谢燕调回林科所。她在那儿蹲点已经两年了。”
我笑道:“谢燕不是当着张书记的面,说要扎根林场一辈子吗?”
行远的脸红了:“那是我们没有确定关系,她想在书记面前表现一下。而且书记说,下次不能这样说了。”
我笑道:“她现在终于清醒了啊,距离太远不方便接吻。”
羞得行远把脸别向一边,回头又笑了一下。
我说:“明年再找隆局长说一说吧。”
“明年?”
这个时候,我就要提醒行远了,抽出一支烟来,吸上。
行远马上找了一个烟缸放在我的面前方桌上。
我认真地说:“老同学,事业还是第一位的。谢燕不错,谈恋爱也很吸引人,恨不得时时在一起,但我们还是要以工作为重啊。
为了谈恋爱,她恨不得天天回市里。你呢,也恨不得每天都见到她。一天两天没问题,但一月两月,问题就暴露出来了。”
他忙问:“张主任和你说过我?”
我摇摇头:“领导都是有修养的。他看在眼里,记在心里。
你与她隔得这么远,还不断地创造条件,希望时时见面。调上来了,会不会除了上班,就想粘在一起呢。
兄弟,我们目前是打基础。什么叫基础?就是建房子时最底下一层的地基。
基础不牢,地动山摇。你把时间都花到恋爱上面去了,必然影响工作。
张主任对你有没有意见,我不知道,但是,你再这样下去,他一定会有意见的。”
行远听了,有些紧张,追问:“他一定跟你说过。上次去省城接老师,我确实耽误了半天。”
我并不知道这件事,但他自己招供出来了,就问:
“为什么耽误了半天?”
“那天是星期五,确实没有什么事情,谢燕要我去接她一下。我叫上旭哥开车去了,结果刚到山上,张主任打来电话,说要我跟他一起去江左。
我撒谎说,头有点痛,正在医院看病,半个小时马上回来。”
我一惊,问道:“还有这种事?上班怎么不请假呢?”
“想着是周五了,张主任又去市里开会,以为没什么事了。”
我摇了摇头,说:“再这样下去,你离危险不远了。”
吓得他六神无主,忙说:“张主任绝对跟你说过,你才找我谈心。”
我既不肯定,也不否答,而是说:
“张主任现在还非常信任你,你说上医院,他就相信你上医院。你一定要和谢燕讲清楚。谈恋爱可以,但以不影响工作为前提。
我们没有任何人帮我们。一切只能靠自己。你不要为了谈恋爱,让张主任对你失望,那你就永远停留在培训中心。”
说完,我就站起来:“我还要回去写文章。”
我有什么文章要写?一个字也不要写。
这是我向萧市长学的领导艺术。
有一次,工业局局长来向他汇报工作,萧市长在里面大声地批评了人家一顿。
那局长想跟他解释,萧市长起身说,我要出去,你回去好好想一想。
结果工业局长走了,他也没有什么事。而是把我叫进去东南西北扯了一些事。
碰到过好几回这种事。我就慢慢地体会了他的工作方法。
与其细细地和人谈心,不如当头一击,也不听解释,让人家去反思,效果好得多。
后来,萧市长向我传授了他的心得。
三句好话当不得一马棒。又不是小孩子了。局的局长,主的主任,狠狠地批一顿,效果好得多。跟他们和风细雨地谈,一点用都没有。
后来一想,萧市长的方法确实管用。
世界上只有两种人,一种是你父母,他们会和风细雨地跟你做思想工作,二种就是关心你的老师。
按萧市长的口头禅就是——你干了这么多年工作,还要我来教育你?那你的这几十年白活了。你怎么管家庭,怎么管下属?
这时,我的手机响了,旭哥来电话:“我动身了,你跟你师父联系一下。”
我马上打了师父的电话,问他在不在家。他说刚回家。
我边走边给旭哥打电话,说:“过来吧。”
一会儿,我就敲响了师父的门。
他对我这个经常来串门的徒弟很满意,笑道:
“不要谈恋爱了?经常跟老头来坐坐。”
我笑道:“证明师父的吸引力大啊。”
两人坐下,他煮茶,我就说:
“师父,我擅自为你作了一个主,把空调换掉。
一,这个空调不行了,热天好一点,马上就是冬季了。
二、不要您一分钱。我有个朋友做这个生意,我帮过他一些忙。我若收钱,今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。”
他笑道:“还有这种朋友?”
我笑笑:“我认可的人,您放心。”
两人正在说话,敲门声响起。我去打开门,旭哥领着两个工人进来了。
我给师父介绍了旭哥,师父说:“好像见到过。”
旭哥说:“我叫李旭日,以前,经常到晓东这边坐坐,见到过师父,但不敢来打扰。”
师父指了指书房,说:“换了也好,噪音大。”
旭哥就指挥两个工人师傅换空调去了。
我陪着师父聊天。
半个小时后,新空调装好了。调试了一下,效果很好。
旭哥带着两个工人走了。
师父才问:“这个李旭日是不是开了一家饭店?”
“对,正是他,开了饭店、洗足城,最近还在四水河上游开了一处休闲娱乐的沙滩。”
“沙滩?”
我把旭哥开的沙滩,以及上次我给他出了一个点子,等等情况,都向师父说了一遍。
师父说:“这个人你交对了。”
我笑道:“您会看相,一眼就看出此人可交?”
“他身上有贵气。”
“您说对了,他祖上就是我们秦水县秦水镇的大财主。”
说完这句,我问:“您从哪一点看出来他有贵气?”
“初见,与朋友的朋友少语。”
我半天没理解。
师父解释道:“你是我的朋友,他是你的朋友,他与我是第一次打交道。他装完空调就走,没有坐下来聚谈,这叫【初见,与朋友的朋友少语】。”
我忙问:“这有什么奥妙在内吗?”
师父笑道:“肯定有奥妙嘛。这叫初次相见,与陌生人要慎言。比如,你跟我聊天,说昨天晚上去看电影去了。他问你昨晚输了,今晚还打不打牌。
那么,我就会对你失去信任。
我只是打个比方。真正有修养的人,与不熟的人都会慎言。不会刚认识就坐,坐下来就夸夸其谈。”
我感叹地说:“师父要多教我。”
师父说:“我虽然不算命,但从小耳濡目染,多少懂一点。”喜欢官场智斗请大家收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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