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小溪对面的密林里好像有个影子在晃悠。
陈大河瞪大了眼一瞧,
他妈了个巴子的,
那不是那个老家伙吗?
远远地瞅着那老头儿鬼鬼祟祟的,
一边溜达一边往四周瞄。
陈大河看着那老头的举动,挑了挑眉梢,
“这老家伙难不成也闻着野猪的味儿了,跟着屁股后头跑到这儿来了?”
说着,
陈大河猫着腰,
找了个大树后头猫了起来。
没想到动作再轻巧,
还是被那老头儿给逮了个正着。
“小兔崽子,老子瞅见你了,藏啥藏啊!你以为你是耗子打洞,能藏得住?”
陈大河闻言,冲着地上啐了一口,
大大咧咧地从树后头走了出来:
“老家伙,这么巧啊,你也溜达到这块儿来了?”
老头子斜了他一眼,嘴角一撇:
“巧个屁,你以为你那点猫腻能蒙混过关?”
陈大河撇了撇嘴,一脸的不屑:
“老家伙,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,我蒙你啥了?”
“老子想咋地就咋地,你管得着吗?”
说着,
陈大河抖了抖肩头的雪,笑呵呵地说:
“林子就这么大,咋了,这地你能逛我就不能来?”
“你能顺着踪迹摸到这,我就不能啊?这地是你家的啊?”
说完,
陈大河踢了一块雪,
瞅着那雪片子越过小溪直接飞到了对岸,继续笑道:
“谁先撂倒野猪那还得看谁有真本事!又不是小孩儿过家家,比谁嗓门儿大。”
老头子一听,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哼了一声:
“本事?你有个屁的本事!别以为你顺着野猪踪迹找到这儿就能咋地。”
陈大河听到这话,冷笑一声:
“哎呦喂,等会儿野猪自己撞到我枪口上,咱可不许急眼哈。”
老头子抽出烟锅袋,在旁边树上磕了磕:
“你就做梦吧!”
“你当野猪是傻狍子,会往你手上撞?做梦娶媳妇呢?”
说着,
老头子划拉一根火柴,点燃了烟锅子,
吧嗒吧嗒两口,冲着陈大河方向喷了一口:
“小兔崽子,别以为嘴皮子溜就能赢。这猎场上的事儿,得靠真刀真枪的真本事。”
“老子打猎的时候,你还在尿布里滚呢!”
陈大河闻言,也不在意:
“我可不是某些人哦,看到别人比自己强就眼红了。”
“咱们各凭本事,谁也别嫉妒谁。”
老头子听了陈大河的话,满眼不屑的接过了话茬:
“各凭本事?你有个啥子本事啊?”
“你小子以为跟着野猪脚印摸到这儿就能翻天了?你那点手段,在老子这儿也就是幼儿园小班的水平!”
说着,
老头用烟锅子指了指陈大河:
“打猎这活儿可不是光靠运气就能成的。得有眼力劲儿,得有经验,还得有耐心!”
“这三样儿,我看你是哪样儿都不占。”
说完,
老头子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,
烟雾缭绕间,
眼神里的轻蔑更甚:
“别看老子年纪大了点,但论起打猎来,你小子还得管我叫一声祖宗。”
陈大河听了这话啥也没多说,
转身头都没回扔下了一句话:
“对对对,你说的都对,你尿炕画的地图都比人家的大,你牛逼。”
这话一出口,
老头子的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朵根,
气得手里的烟锅子差点儿没握住。
一弯腰,
猛地抓起一把雪,
使足了劲儿朝着陈大河的背影招呼过去:
“小兔崽子有能耐就别跑,看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!”
……
溪水附近,
天儿开始飘洒起小雪花,
雪花儿轻轻悠悠地落下来,
把那已经厚厚的雪层压得更沉更实。
不远处,
时不时传来树木撑不住雪压咔嚓一声倒下的动静,
吓得那些寒鸦嘎嘎叫着,扑棱棱地飞得老远。
陈大河跟着野猪的蹄印,
在雪林子里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蹭,
雪深得都快没过了膝盖,
每迈一步都得使出吃奶的劲儿,
走得人是呼哧带喘,上气不接下气:
“这鬼天气,冷死个人嘞,手都冻得跟胡萝卜似的,伸都伸不直。”
陈大河搓了搓手,哈出一口白气。
随手抹了一把鼻涕,
抬头望了望天,
雪花儿啪啪打在脸上,
凉飕飕的,
心里那个不爽:
“这雪也他妈忒厚了,走一步喘三喘,浑身都不得劲,真他娘磨人。”
说完,
陈大河叹了口气,
在这样的环境下寻找一头800斤的野猪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。
野猪的踪迹时有时无,
有时候被新落的雪给盖了个严实,
有时候又被风吹得啥也看不清。
陈大河时不时就得停下来,
瞪大了眼睛,仔细辨认雪地上的那些蛛丝马迹,
生怕一个不留神,就走岔了道。
瞅着四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,
陈大河一路累得够呛,
一屁股靠在一棵大松树上,
歇了歇那快要不听使唤的腿脚。
身子骨累得像是散了架,
可那嘴皮子倒是叨叨个没完:
“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,累死累活还冻得跟孙子似的。”
“等以后有钱了,老子非得雇个壮实的小伙子来替我干这糙活。”
“老子自己就坐在热炕头上,喝着烫嘴的小烧,吃着烤得喷香的野猪肉,老子也舒坦舒坦。”
说完,
陈大河揉了揉腰,吃力地站直了身子:
“哎哟喂,我的老腰啊!原身这都是啥命啊,媳妇儿不让人省心,娃儿也有点问题,家底儿薄,身子骨还弱。”
“有钱了得先去看看这身板子,可别到时候老子刚要享福,自个儿先累趴下了!”
话音刚落,
陈大河瞅着前方有些异样,
走近一看,
是一堆粑粑。
蹲下身,
用手拨开表面的雪,
那粪便还带着一丝温热,
显然是野猪不久前留下的。
陈大河皱眉观察着粪便的颜色和质地,
瞅着粪便中的植物纤维和未完全消化的果实,
陈大河觉得野猪就在附近,
站起身,
视线所及之处,
却依旧没有发现那头庞然大物的影子。
雪片子还在飘飘洒洒,
雪林子里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的声儿,
再加上这密密麻麻的树棵子,
让寻找变得更加困难。
突然,
一阵嘎吱嘎吱的动静传入耳中,
陈大河猛地一回头。
不远处,
那老头子正晃晃悠悠地走过来,
一屁股就蹲在了自己刚发现的那堆野猪粑粑跟前,
十分淡定的研究上了。
陈大河一看这架势,
心里老大不乐意了:
“嘿!你这老家伙,咋哪都有你呢?跟着老子一路找到这是吧?”
“是不是看老子找得准,也想来分一杯羹啊?”
老头听陈大河这么一说,不屑地翻了个大白眼。
刚要张嘴回敬几句,
陈大河却突然皱起了眉头,赶紧抬手打断了老头的话头:
“嘘!别叭叭了,安静点!有情况!”喜欢赶山重生1980我能单手锁熊喉请大家收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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