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躲在转弯墙角的秦斌,手指疯狂地扣着墙上石膏粉。
小许什么时候成了陆院的妹妹?
还是陆院对妹妹都下手了?
那他岂不是知道了惊天的秘密!还枉作小丑!
秦斌越想越觉得后怕,但还有件事更让他心焦。
刚刚陆斯衡对着那么多三甲医院的大佬们,宣布要让夏驰做脑外科的主任。
一个科室怎么可能有两个正主任。
西门川更不可能屈居人下。
那么就意味着陆院要提拔西门川做一个虚职的位置。
而在外科只有一个虚职,就是他的大外科主任。
秦斌捂嘴痛哭。
不是吧!他筹谋半生,最后落得一个兔死狗烹、鸟尽弓藏的下场。
哭,555……
*
彼时,陆家别墅,客厅。
100英寸的电视屏幕,还停留在“神之左手”与“西门女皇”巅峰对决的直播画面。
从厨房走出的王姨,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纳闷。
表少爷刚刚还坐在这看电视,一会人怎么不见了?
就在此时,一楼客房响起玻璃落地砸碎的声音。
是刘少爷的房间。
王姨紧张地敲敲门:“刘少爷,出了什么事?我可以进来吗?”
夫人特地关注,表少爷生性敏感,一定千万仔细照顾他的情绪。
很快,屋内响起应答声:“水杯碎了,帮忙打扫一下吧。”
得到允许,王姨才敢进屋。
室内光线昏暗,大白天的,房内窗帘全都被拉上,只留了条缝隙,而少年就在那条缝隙透出的光束间,低头坐在轮椅上。
等王姨眼睛适应了黑暗,她才看清少年脚边有一摊碎玻璃,赶紧拿着扫帚簸箕上前清扫。
蹲下身,发现玻璃不纯粹是透明的,上面沾着点点猩红。
意识到是什么后,猛然抬头,看见那血是从少年苍白的指尖滴落下来的。
她惊呼道:“刘少爷,您的手受伤了。您等着,我去拿纱布给您止血,打电话叫私人医生来。”
说着赶紧去办。
王姨刚走,刘政屿死了般的眼眸微动,还滴着血的手扬起,重重落在身前一幅还未完成的画作上。
画面上原本只画了鱼尾,现在空白的鱼身的位置上,拍上一个血手印。
不仅如此,刘政屿的手像是没有痛感般,在画布上不断胡乱摩擦,将大半张布染红。
黑暗中唯一的光源打在少年下半张脸,苍白的唇瓣微动,喃喃自语:“……我的,她是我的……”
晚上七点,陆家别墅餐桌上好久没坐满过四个人。
刘清麦坐在主位,左手边换成了自己侄子,右手还是许在,陆斯衡被排挤到刘政屿后面。
刘少爷受伤的事,王姨不敢不报。
刘清麦拉起刘政屿受伤的左手,仔细查看,蹙眉道:“小屿,你怎么这么不小心?听王姨说你流了不少血,医生还给你缝了针。”
看着挺严重的伤,整个手掌纱布缠了好几层,但刘政屿仅是语气轻描淡写地说道:“喝水时手上突然没了力气。杯子摔碎了,想收拾,没想到自己手太笨,被玻璃划破了口。”
顿了下,收回自己的手,自嘲道,“没事的,小伤而已,这哪比得上我胸口上的疤。”
“小屿!”刘清麦嗔他,“别每次都拿自己的病开玩笑。”
“好,姑姑。”
应承完刘清麦,刘政屿看向对桌蒙头吃饭的两个人,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,“姐姐,今天的手术直播太精彩了。”
他这句“太精彩了”,可包含了太多意思。
许在抬起头,无言以对,只能笑笑。
转头就听见刘清麦问她:“在在,今天是夏驰送你回来的?”
听这话,许在神情紧张地看向一侧的刘清麦。
以往刘清麦不喜欢夏驰,就差写在脸上了。她是没办法拒绝夏驰送自己,但也没让他进家门。
许在心虚地点点头,未想刘清麦紧接着说道:“怎么不请他进来坐坐?”
许在微讶地张着嘴。
刘清麦却是神情平静地夹了筷红烧肉放在她米饭尖上,态度180°大转变:“他在机场救了你的命,作为感谢我们家该有些表示,不然叫人以为我们不懂恩情无礼傲慢。”
联想起今日陆斯衡在医院里当众称呼夏驰为妹夫,许在似乎明白了点什么。
刘清麦不希望她和夏驰分手。
这样一位顶尖的脑外科专家放在哪个国家都是一种资源,证明国家的综合实力。
那他的态度呢?
是执行刘阿姨的意思,还是他也觉得自己可有可无,不如用来拉拢能给他政绩添写一笔的人?喜欢热痒请大家收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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