津海和万剑、麻子手里都拿着一瓶啤酒,把大刘、眼镜男推到小毛崽面前,他三人就坐在一边继续悠然自乐地喝着啤酒。
大刘、眼镜男自然是知道所为何事才被带来这里,对于小毛崽,这位赫赫有名的南江宾馆周总经理的“光辉事迹”,他两人也道听途说了许多,这会儿亲见真人,作贼心虚、诚惶诚恐,不敢吭气。
小毛崽冷冷地打量了一下大刘,见他相貌平常,40岁左右,留着“锅盖头”,身体肥胖,光着个上身,胸前系着条大围兜,围兜上有许多油渍,可想而知那定是他炒菜、烤烧烤时留下的。眼见小毛崽盯着自己看,他心里直发怵,满脸堆笑地谄媚地道;
“小毛崽,哦不,周总,你好,你好!”
小毛崽漠然地问:“大刘大厨艺,霸气啊!说说吧,你们到底想干什么?今夜怎么回事?居然敢砸人家的店,还六个打一个,刘老板好本事啊!”
大刘斜了一眼眼镜男,示意:你来解释。
眼镜男强打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,硬着头皮,战战兢兢地解释说:“是……是我们吃烧烤的时候,那烧烤里……有个苍蝇,所以……所以……是个误会,误会啊大哥。”
“狡辩!”楚楚厉声喝道,突然从津海手里夺过啤酒,高高扬起朝眼镜男的头上狠狠地砸了下来……
眼镜男的头被砸破了,红红的鲜血直往下流。
见此,秦向阳、汪杰,大刘三人大惊失色、惊恐万状。而小毛崽、津海、万剑、麻子几人只是觉得有些意外,但片刻便镇静下来,不动声色,冷冷地注视着怒火满腔、义愤填膺的楚楚,充满了好奇等待着她下一个的举动。这样的场景,他们曾经就制造过不少,早见怪不怪了。但女人敢这样出手发飙,他们还是第一次见。
这会儿的楚楚较之从前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,砸了之后,握着半截破碎了的啤酒瓶子指着眼镜男,瞪着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,大声训斥道;
“误会?误会你妈个头,当我们是傻子是吧?厨艺不精,技不如人,生意搞不赢人家就使用下三滥的卑鄙手段,你塌马的还敢说是误会?”
这是楚楚有生以来第一次爆粗口。在深城被人下套遭迫害,她现在是最最仇恨背后使坏下刀子的卑鄙小人。摸爬滚打在现在的社会,一个人要是越活越老实,那真是个奇迹。
我操!一个女人都这么猛,下手都这么狠,要是……大刘不敢再想下去,好汉不吃眼前亏啊!于是乎急忙服软,就差下跪了,连连说:“我们错了,我们错了。对不起,对不起。是我们错了。我陪,我全陪。”
他又转向秦向阳,从围兜前的口袋里抓出一把钱放在桌上,这钱大概是今夜的部分营业收入,5块、10块的都有,约有300块左右。然后央求道:“小秦,是我大刘错了,对不起了,这是一点钱,算我……就算我赔你的医疗费,你就饶过我兄弟吧,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,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。”
说完又转向小毛崽,继续哀求:“周总,你大人有大量,放过我们吧,我们再也不敢了,真的……真的不敢了。”
小毛崽摆摆手制止他说下去,吸了一口烟,然后站了起来,冷冽地说:“我告诉你,你给我记住咯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,人的生活不能越位,狼有狼的圈子,羊有羊的圈子,要守规则,羊要是乱来……硬是往狼群里钻,那是找死,懂吗?”
大刘点头如捣蒜,“我懂,我懂!”
小毛崽拍了拍大刘的肩头,口气和蔼了一些说:“哥哥,做人不能有嫉妒心,嫉妒心会害死人的哦。做生意就好好的做生意,不要想着去搞什么名堂,本分可发家,勤劳可致富,知道吗?”
小毛崽的语言准确、得体、极有分寸,他所表现出来的强者对弱者的威慑和大老板对小老板的宽容,沉重地打击了大刘的心灵,让他无地自容,只有低三下四不住地认错、道歉、服软。
大刘连连说:“知道,知道,我错了,对不起,对不起。我下次不会了,绝对不会了。”
“好了,看看外面打坏了什么东西,全部照价赔偿,就这样吧,好好做你的生意吧。”小毛崽十分鄙夷、嫌弃地说,“滚吧滚吧。”
“好的,好的。”大刘如获大赦,急忙扶着眼镜男溜了出去。一出门,他便抓起围兜用力擦了一把额头、脸上的汗液……
“没事了,我们也下去喝酒了。”津海对小毛崽说,起身和万剑一起也出去了。
这时,汪杰猛然想起什么,问秦向阳:“小秦,你们店里的那个萍姐……她是哪里人啊?她刚才……干嘛要打听周总啊?”
小毛崽一愣,忙问:“谁打听我?”
秦向阳笑笑说:“哦,萍姐啊,她叫于萍,是我邻居……”
“于萍?”听到这个名字,小毛崽顿时来了兴致,问,“秦老板,你说的于萍……原来是不是在电杆厂上班的?在电杆厂医务所工作?”
秦向阳回答:“是啊!”
小毛崽高兴极了,激动地说:“嘿嘿,真是好笑啊!真是她。不对呀,她怎么会……嗳秦老板,你跟我说说,什么情况呀,于萍怎么会来你这打工,她不用上班吗?”
他想不明白。喜欢摸爬滚打在道场请大家收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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